「我們與未來的距離」-是一個大願景也是一個重大的提問,我不能討論太多過去的線索,單就這30位藝術家也足矣看出原住民當代藝術的演變與流轉。
這裡有幾個重要關鍵時間,例如駐村藝術家計劃,當時由潘小雪老師帶領著王昱心老師等人一同主持規劃,創造了過去所沒有的凝聚場域,每屆多達50位以上的藝術家,涵蓋中生代與新生代,在計劃中互相激盪,互相合作,在之後原文會的pulima藝術獎,以及藝術節出現了,在獎項中,有不少參與駐村藝術家計劃的藝術家,因著不斷的進步與實踐,獲得了獎項的肯定。
pulima藝術節在之後,更是策劃了許多與國際間的交流平台,原住民文化園區也在近幾年,串連於與法/澳的合作,同時還有高美館長達多年的「南島藝術計劃」,這些計劃都在這十幾年間發掘/培育/推廣藝術家,漸漸的原住民當代藝術形成了一股潮流,藝術家們也各自呈現了獨特的風格,也產生了創作關注的議題及觀點。
我們不難在許多藝術節及國內外的展覽看見這些突破,甚至在這一兩年原住民當代藝術,似乎力圖與主流市場接軌,頻頻出現在藝術博覽的機制中,當然最重要的,這些藝術家中,也出現了可以規劃策動藝術節及展覽的人,我之所以說很重要,是因為藝術創作與策展完全是很不同的角色,藝術家會願意會「想要」策展,必定是積極的想要取得某種表達的話語權與力量,來翻轉,討論,並使人關注議題。
這些演變與轉型,都體現了原住民當代藝術的從雛形,到定位,從適應到成熟的過程與脈絡。
而我們這一群人,似乎也代表著一種時代的力量,例如:2009年駐村藝術家我是最年輕的,2021「我們與未來的距離」我還是最年輕的,更新的一代已經出現了,他們不見得有十幾年前那樣連結共創的場域,但他們卻有更新的議題與探索。
很多問題我還在思索,很多想法還在整理,但我想先提出一些問題及願景:
1. 首先!我們應該重新創造與新世代的年輕藝術家串連連結的場域。
2. 再來,我們當中應該要出現策展人與規劃者,來提出更具有挑戰性與新世代的觀點。
3. 最後是除了這樣的展覽與串連以外,我們能不能夠將這樣的疏理與脈絡,挑戰台灣美史,甚至改寫美術史呢?
以上是我真摯的分享,我很感謝這次的相聚,在離開前我捨不得跟那個時代跟大家說再見,在南迴的路上,默默的掉淚⋯⋯⋯
原文出處 東冬侯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