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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評

曾淯菁 : 3呎進洞,川普為何不揮出這一桿?-大選幕後的秘辛 20210227


『所謂政治語言,就是讓謊言聽起來像真話,讓謀殺令人尊敬,並讓人以為嘴上所說的團結一定會實現。』-Politics and English Language

讀完Overstock CEO Patrick Byrne的書【The Deep Rig: How Election Fraud Cost Donald J. Trump the White House, By a Man Who Did Note Vote for Him】,解答了我對大選舞弊爭議時,出現的諸多疑惑,也透過派屈克的眼睛,一窺川普團隊,尤其是朱利安尼的運作模式。當然,事到如今,再責怪誰也沒用了。

此刻正當共和黨CPAC年會在佛州召開之際,佛州州長誓言將佛州打造成為一個不被矽谷科技巨頭宰制,不被取消文化戕害的『自由綠洲』,川普也即將在週日進行拜登上台後第一場公開演說,若川普願意領導共和黨,為美國政治,為那些沒有聲音的中產階級,藍領勞工犧牲他晚年的清悠,希望這場大選的省思,能成為他自己或其他共和黨員,捲土重來的契機。

派屈克3呎進洞計劃

2020大選是高度瞄準的舞弊,策略選擇在六都發生,包括特蘭大、底特律、費城、密爾瓦基、鳯凰城和拉斯維加斯。大選舞弊已達『自動化/組織化程度』,可直接進入投票機硬碟修改選票,因無法還原作弊前真實數字,所以六個關鍵城巿選舉結果『可信度為零,』因此,派屈克認為,最不會傷害憲政根基的作法如下:

既然Dominion公司宣稱,所有選票都有『紙票備查』,在外國勢力透過投票機與軟體介入的狀況下,總統有責任釐清疑惑,川普可依2018年自己簽署與2015年歐巴馬防止外勢的行政命令,動用法警、國土安全部及國民警衛隊,到這六郡去,請他們打開選票機,並透過電視台『現場直播』,當全美觀眾面前,將紙選票與電腦數字作比對。若川普輸了,立即承認敗選;但若電腦數字與紙票有大幅差距,六都可以重選。當然這會立下不好的先例,不過,要吞下一場半數民眾認為有詐的選舉,同樣傷害民主。預估電視直播計票得花上三天,重選則可以在一個月內完成,趕上12/14日的選舉人投票日。

多頭馬車的混亂團隊

然而派屈克的3呎進洞計劃,卻被酒醉的朱利安尼,40呎『沙坑亂揮』取代……

11月9日,選後不到一星期,正前往朱利安尼辦公室的路上,派屈克想像的是一個烽烽火火,戰場節奏的辦公室。由人稱『美國巿長』,『黑道終結者』,帶領紐約走出911恐攻危機的76歲朱利安尼領軍,他應該是,犀厲到不行,運籌帷握,團隊由數字、統計專家、律師,網路精兵組成,不斷對問題州結果分析調查,形成一個information loop,每日與關鍵州開視訊會議,現場由專業COO統籌,協助朱利安尼掌握最新進展,完成待辦事項。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落漆』的團隊—

2成辦公桌已人去樓空,另有3成的人在打包!

穿過混亂的辦公室,派屈克終於見到朱利安尼。他花了15分鐘報告包括Dr. Shiva及自己團隊發現的各種數據證據,但15分鐘後這位紐約前巿長開始看簡訊,和助理談話派人跑腿,甚至暫離現場。等回來時,仍完全沒進狀況,派屈克得重新報告,然而10分後,朱又開始心不在焉,看手機簡訊。朱利安尼似乎無法接受或理解死人投票以外的舞弊。

回家路上,派屈克接到『三個』朱利安尼幕僚跟他要剛才報告的一頁摘要。

他驚覺,雖然憲法學者Alan Dershowitz很專業,但九成以上團隊成員似乎都在黑暗中摸索,氣氛像極了大學生,而非能打仗的奇兵,而且法律團隊與白宮的溝通為零。

派屈克更懷疑,朱利安尼被酒誤事。

某天派屈克接獲通知,在半夜11:45分,帶著他調查結果,前往喬治城一家餐廳與朱利安尼會面,到了現場卻因維安理由,他被安排在吧台等了45分才有人接應,對方拿走他的報告後,打發他可以先回去了!後來派屈克得知,在還未看報告前,朱已在半小時灌下三杯蘇格蘭威士忌,和朱利安尼共事過的人說:巿長只重視兩件事,自己的podcast和喝酒。(說到朱利安尼的影片,當時我也有懷疑,明明正在激烈打法律戰,朱利安尼哪來的時間上傳youtube影片?)

某位海軍將領形容朱利安尼的團隊"it’s like watching half a dozen monkeys trying to fuck a football…”

朱利安尼與鮑威爾不合

11月初時,朱利安尼就曾與鮑威爾,針對法律戰的『主軸』爆發激烈衝突,朱甚至在十多個幕僚面前不留情面,把鮑律師轟出去。朱利安尼拒絕走舞弊的路線,曾大聲對她咆哮:『法庭上證明大選舞弊,是不可能啦!策略應該是瞄準各州修改法律,違反憲法14條修正案』,他遂把底下律師叫來,讓他們打程序路線,而非鮑的多米尼機路線。也因此,那場朱利安尼的染髮劑隨汗水流淌的記者會上,朱的發言顯然與鮑律師有明顯分歧,被左媒看破手腳,隨後川普法律團隊便『快速切割鮑律師』,想來也因朱鮑兩人水火不容浮上台面所致。

川普法律戰的慘敗,除了法官缺乏勇氣,朱的責任最大,以賓州一案為例,旗下律師因遭恐嚇求去倉皇請新人寫訴狀,但自己對案文不熟,回答法官的問題亦文不對題,讓法官輕鬆駁回。更有甚者,據幕僚說,朱利安尼『壓根不想努力』,只想做個樣子,三州進行法律挑戰,打不贏便放棄,但鮑律師批評他未能放眼大局,希望能更積極,而造成兩人嫌隙。

12月18日,派屈克在白宮與川普談了4個半小時,建議川普任命鮑律師為特別檢察官,當時川普作此安排,但由朱利安尼統籌,不料之後鮑律師的安全許可和辦公室,一直下不來,恐怕也被朱和白宮幕僚『做掉了』。

川普幕僚都想要他認輸

派屈克對川普說,他的幕僚都希望他認敗,原因是他們被威脅,若乖、當個好孩子,勸川普認輸,以後會有工作等著他們,若不從,任何律師事務所和鄉村俱樂部都不會歡迎他們!曼哈頓的菁英派對也會將他們除名。

川普聽了有點生氣:誰想讓我輸?

當時白宮法律顧問長Pat Cipollone臉色大變地向老閭辯解:Sir你知道我多努力,花了多少時間…接著川普好似『看透人性』地指著現場一位律師說,你知道這是他最後一天任職,下週他要跳槽去一家『薪水比白宮高十倍』的事務所工作。川普轉頭對派屈克說:如果我不用和自己的團隊爭執,你知道我可以『多』做多少事嗎?

川普的弱點與legacy

派屈克第一次見到川普,驚訝地發現,他其實是個輕聲細語,溫柔優雅的人,和長達四年左媒體所醜化的妖魔大不相同。

然而川普也有其弱點,一是喜歡在混亂中領導。譬如在問題產生後,把問題丟給團隊,然後看一群人衝上去,誰能解決?而非有所謂的chain of command清晰的使命、計劃和責任歸屬。此種領導風格比較適合行銷/品牌公司,不適合國家機器的運作。

川普弱點二:太依賴『老朋友』。74歲的川普,在從政後失去太多朋友,因此對老朋友太依賴,譬如朱利安尼並不適任,也不想接選舉舞弊的爛攤子。然而川普是個忠誠的人,對老友忠誠,是他僱用朱利安尼,決定不任命鮑威爾的主因。

或許是川普的年紀,略胖的身材,考慮到抗爭對於家人的傷害,以平均美國人壽命而言,不想把人生最後的5年10年,過著和過去4年一樣不開心的人生。

川普對派屈克說,你知道我的人生,即使不再白宮,可以和家人朋友渡過,打高爾夫..人們認為當總統日子光鮮亮麗,但事實上卻不令人開心…

川普四年烙下的印記,遠深於許多連任兩屆的總統,川普在美國歷史的意義,並非他的髮型,橘色皮膚,作風和管理風格,他最大的貢獻在於讓人民了解,美國人的苦境,是因為過去30-40年遭華盛頓菁英出賣。川普明明出身菁英,卻願意挺身而出,是這樣的反差,吸引著千萬美國人願意『忽略他的缺點』支持他。

曾經以『階級流動』自豪的美國,如今已變成一個寡頭壟斷的國家,被深層政府與華爾街牢牢把持。川普運動,就是想撥亂反正,扭轉腐敗政客並未將人民利益放在胸中的運動。

然而,不幸地,總統一職,不只是『品牌造勢』。

川普性格的弱點不可避免地滲入了管理風格中,將行銷公司的管理方式,用在管理白宮,並不恰當。由於他自己可能並未真正去做功課,或許連一份完整的PDF都沒有讀過,不知道總統能做什,不能做什,又將重要細節讓底下人去摸索,然後『重要的人選也挑錯』,致使無法扭轉大選。

大選前連在華盛頓特區待過一晚都沒有的政治素人,在民主黨構陷弗林,導致身邊最精明的護身符也走了後,川普四年,只有被『官僚生吞活剝』的份,即使如此,川普仍能有許多政績成就,實屬不易,然而若弗林四年守在川普身邊,如今結局或有不同。

原文出處 曾淯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