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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評

曹興誠:我對不起蔣萬安先生


蔣萬安先生在政見發表會上六度提及他的「矽谷經驗」,引起我的好奇。

網上資料指出,蔣先生在2005年進入WSGR 律師事務所實習;2007年年底取得律師資格,開始正式參與律師工作,卻不幸於09年初遭到資遣。

失業一年後,於2010年2月加入Crone & Rozynko,這家律師事務所主要業務是為中資公司服務。蔣做了不久,旋即在2011年自創事務所,應該也是為中資服務;2013年蔣整裝回臺。

所以蔣先生的所謂矽谷經驗,十分短暫;在WSGR事務所是打雜的菜鳥,2010至2013年,基本上都是為中資公司在美國籌資或上市,與美國矽谷的關連不大。

我說蔣先生在WSGR事務所打雜,並無貶意。其實打雜是職業菜鳥必須的歷練;我本人就業之初,就做過無數的打雜工作,並引以為榮。

不過蔣先生顯然認為,說他打雜是貶低他,所以他回嗆我是「綠營側翼,抹黑方式和手段令人瞠目結舌」。

讓我意外的是,蔣先生那天短短的一段話裡面,竟然連唸了兩個別字。把「自詡」唸成了「自翊」,把瞠目唸成了「堂木」。

蔣先生跟我一樣,是建中畢業的。所以我就問一位我建中的老同學,我們以前建中同學的國文程度有這麼差嗎?我同學說,以前同學唸別字也難免,但蔣先生的問題比較嚴重,他把章都唸成了蔣。

我閒話一句「打雜」,讓蔣先生的國文程度洩了底,這是我對不起蔣先生的地方。不過換個角度看,蔣先生也可以把危機化為轉機。只要他公布在矽谷替哪些公司做出了什麼偉大的貢獻,必能讓自己光芒四射,讓我啞口無言。

我們一般都以為,年紀大了容易老奸巨滑,年輕人比較耿直誠信;但這次台北、新竹兩市的候選人,年長者都老實穩重,年輕的卻花樣百出。

像蔣萬安先生,面對敏感的問題,一方面絕不回答,一方面立即指責對方抹黑,或掉轉槍口去質問對方。這種以攻代守的無聊策略,用在學校裏的辯論比賽都覺低下;用於首都市長的選戰,未免有辱台北市民的智商。

蔣先生進行選戰至今,除了不斷攻擊陳時中的防疫措施之外,幾乎提不出任何主張,能給台北市民帶來希望。近日選戰進入倒數計時階段,蔣先生突然開始吹噓自己的所謂矽谷經驗。但其矽谷經驗基本上是替中資公司在美國買辦的經驗。難怪別人問他辦過哪些案子,他一再跳針式的閃避問題。

與蔣萬安先生相比,新竹市高虹安小姐的花樣絕對不遑多讓。

高小姐的論文被指涉嫌抄襲,她只要澄清沒有抄襲就好,何必吹噓自己出自名校,成績優異,還要貶低別的學校?名校的資優生未必就不會抄襲,一如有錢家的小孩未必就不會偷錢;這樣的辯解顯示高小姐邏輯不及格。邏輯不及格是很麻煩的,因爲我們做事要成功,第一要靠邏輯正確,第二要靠尊重事實。

高小姐涉嫌以人頭詐領立委助理費和加班費,事實真相混沌不明之際,竟然又演出苦肉計,意圖規避質問同時爭取同情。

高小姐以身心俱疲為由,到醫院打點滴。出院後居然不拔掉針頭、繃帶,還故意捲起袖子,向公眾展示。這就好像有人故意割傷自己,然後把血肉模糊的傷口到處展示一樣,是對大眾的情緒勒索;其動機和行爲都非常醜陋。

今天的選民,往往依據粗淺的認知,就決定了票投給誰,以後就不再去檢測已經挑好的對象。

我是古董收藏家,在假貨充斥的環境裏,知道深入檢視的重要。否則會步入受騙三部曲:開始被人騙,然後自己騙自己,最後跑去騙別人。

我們對選戰越狂熱,越容易遭到利用。我關心台灣,此外一無所求;我眼裏也沒有藍綠,只是盡量支持我認爲會抗共保台的人。我講的話,大家可以信任,可以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