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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K

夏曼‧藍波安:沒有信箱的男人


書名:信箱的男人
作者:夏曼‧藍波安
出版:聯合文學
日期:2022/04/21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789863234500
規格:平裝 / 288頁 / 14.8 x 21 x 1.7 cm / 普通級 / 單色印刷 / 初版
出版地: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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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首度從達悟族的視角,對映主流大歴史。
向外來者借貸文字,還原「沒有文字的民族」的創世傳說,
歷時四年,夏曼‧藍波安說:「這是我創作以來,最困難的一次!」

外邦人帶來的災難,遠遠勝過巫婆的詛咒,與天上烏雲降下的雨水、海平線隆起的奔騰駭浪。

回到達悟族創世傳說與黑翅飛魚神話的起點,尋回「沒有文字的民族」的話語權。

天神創造了人之島,在仙女神的協助下,島嶼上的生命得以延續。仙女神給予杜馬右比其他孩童更高的智慧,讓他從部落耆老們的口述中,把飛魚神話完整的記憶下來,好讓達悟民族有中心思想,不被其他強悍的外島民族同化。杜馬右漸漸成了部落裡的「說書人」、意見領袖,在他為人父以前,其盛名已經傳播到小島上的多個部落。

然而西方列強正逐漸解構世界上任何一座孤島,人之島已被看見。鐵鳥、鐵殼船的到來打破了達悟人與世無爭的和平,衝擊了海洋民族的宇宙觀。殖民者以槍和筆,使島嶼住民不得不屈從。「口述」敵不過「文字」,有文字的侵略者書寫、竄改、奴役沒有文字的民族,並視其為野蠻人,達悟族如同被先進的流刺網圍繞禁錮,再也找不到游向那自由大海的出口。

我們原是住在不同的星球:來自日本的殖民者、開著轟炸戰機的美國人、加拿大和瑞士的傳教士、因戰爭敗走至此的漢人、以及被壓抑在「中華民國」國號下的維吾爾人,各自相異的史觀,因為不同的理由匯聚於此,也改變了島嶼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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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特色

◎首度從達悟族的視角,對映主流大歴史。
◎家族代代相傳口述的故事,以第一手資料所書寫的達悟族歷史小說。
◎作品內含大量達悟族史料,為市面少見。
◎運用達悟語、日語、華語揉雜書寫,既是復興母語,也是對殖民者的回擊。
◎站在弱勢民族的視角,為原住民還原當年無法為自己道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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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評推薦

「深刻寫出台灣原住民族在異族文化殖民下的傷痕,也同時洋溢著迎向浩瀚海洋的達悟精神。」──向陽(詩人)

「這部小說,顛覆了我們文字邏輯的思維,讓我們看見被文字歷史隱匿的角落,也重新審視文明與野蠻那並不穩固的疆界和指涉。」──蔡佩含(國立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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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夏曼.藍波安

1957年生,蘭嶼達悟族人,國立清華大學人類學研究所碩士、淡江大學法文系畢業。集文學作家、人類學者於一身,以寫作為職志,現為專職作家,島嶼民族科學工作坊的負責人。1980年代末返回故鄉蘭嶼,重新融入原生文化,親自參與族人造船、捕飛魚等傳統技藝活動,並以獨特、詩意的文字報導紀錄達悟文化。2017年獲得第40屆吳三連文學獎,2018年獲《鹽分地帶文學雙月刊》評選為台灣當代十大散文家。2019年《大海之眼》獲台灣文學金典獎,及金鼎獎優良出版品推薦。

著作獲獎紀錄:
1992年《八代灣的神話》獲中研院史語所母語創作獎
1999年《黑色的翅膀》獲吳濁流文學獎、中央日報年度十大本土好書
1997年《冷海情深》獲聯合報讀書人年度十大好書
2002年《海浪的記憶》獲時報文學獎推薦獎
2006年〈漁夫的誕生〉獲九歌年度小說獎、吳魯芹散文獎
2010年《老海人》獲金鼎獎
2012年《天空的眼睛》獲中時開卷好書獎
2014年《大海浮夢》入圍2015年聯合報文學大獎,2018年獲得日本鉄犬異托邦文學賞。
  
著作被翻譯成多國語文,《冷海情深》譯為韓文、日文;《天空的眼睛》譯為捷克文、日文;《大海浮夢》譯為日文;《大海之眼》譯為法文;《海浪的記憶》譯為法文;《黑色翅膀》譯為俄文;《八代灣的神話》譯為義大利文;《老海人》譯為馬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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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推薦序】重建一個抵殖民的「星球」──向陽
【導讀】文字在星球的邊際相遇──蔡佩含

第一章 初名
第二章 紅色皮膚的嬰孩
第三章 異邦來的人
第四章 旗正飄飄
第五章 颱風引進的災難
第六章 誰占領了我們的島嶼
第七章 誰拆了我的家
第八章 二戰中的邊陲島嶼
第九章 二戰之後的春風
第十章 新世界的歷史縫隙
第十一章 沒有信箱的男人
第十二章 槍決

【後記】沒有信箱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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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序

重建一個抵殖民的「星球」
向陽(國立台北教育大學台灣文化研究所名譽教授)

夏曼‧藍波安早在1980年代就開始他的文學生涯,當時他以「施努來」之名寫詩,是與瓦歷斯‧諾幹、莫那能齊名的原住民詩人。後來因為投入蘭嶼反核廢及原住民運動,作品銳減;到了1980年代末,他回到故鄉蘭嶼,重頭學習射魚、潛海、造舟等達悟族文化,並以夏曼‧藍波安之名發表散文,輯為《冷海情深》,深獲讀者喜愛,也為初起的台灣海洋文學再添佳構,更為達悟族的民族文化建構了文學的礎石。

其後他的佳構陸續出版,散文如《黑色的翅膀》、《海浪的記憶》,延續《冷海情深》的主調,以明亮動人的筆,刻描達悟族的生活內涵和風俗文化,寫出海洋的深邃和詭密、也寫出族人的信仰和宿命;他通過達悟族優美的歌詩,傳揚海洋民族與大海的相依相偎,表現出與漢文化截然不同的原住民族文化特質。

小說如《天空的眼睛》,以夏本‧巫瑪藍姆的海洋人生為主軸,帶出達悟族的民族文化、海洋漁獵經驗和獨特的海洋生態觀;《大海之眼,Mata nu Wawa》則以他個人的半生經歷為題材,描寫他從蘭嶼來到本島求學、生活,面對漢人價值觀與文化、遭受生活壓力、文化和種族歧視的各種創傷。這些著作出版之後,都有很高的評價,獲得不少重要的文學獎項。

這部小說《沒有信箱的男人》,以夏曼「祖父的小弟」夏曼˙估拉拉摁作為小說的敘事主角,以他從孩童時期到2000年進入清華大學就讀人類學研究所階段認識的各種事件為背景,通過夏曼˙估拉拉摁的口述故事、傳說,帶領我們進入被殖民的達悟族歷史長廊,瞧見一個沒有文字的民族如何遭到殖民者的統治而被馴化的哀傷。

部分來自殖民政策的壓逼剝削,部分來自教育體制的意識形態灌輸和文化霸權宰制。祖輩受的是日語的知識系統,子孫輩受的是華語的知識系統,終至於逐漸被同化而難以尋回自身民族的文化尊嚴。這樣的哀傷,在這部小說當中不時浮現,深刻寫出台灣原住民族在強勢異族文化殖民下的傷痕。

但這部小說雖然憂傷,卻也同時洋溢著迎向浩瀚海洋的達悟精神。用夏曼的話來說,那是「最貼近我心靈的故事,也是啟蒙我,開啟我在多樣文明的朦朧旅途摸索屬於自己的星球故事的思想源頭。」透過小說敘事,他似乎有意打造一個與殖民者不同的「星球」,通過自有的神話、傳說和民族經驗,抵抗殖民帝國和西方資本主義文化的侵入與掠奪,為「沒有文字的民族」尋回固有的與海洋、飛魚共存的生活方式。

夏曼通過這部小說,寫出他所嚮往的「星球」是:能與歷史對話、能與自然相諧、能與族人相惜,並且有著和海一樣藍、和山一樣綠的詩的民族星球。這是對當代台灣社會最具警醒意義的所在,同時也是對台灣海洋文學的發展特具啟發之處。

這部小說也展現了台灣後殖民文學的在語言雜揉上的純熟。夏曼‧藍波安的敘事語言交揉達悟語和漢語,形成他稱之為「借貸的文字」的混語文體,也十分迷人。向漢語(或華文)借貸,從後殖民的角度來看,一方面是方便於向使用漢語閱讀華文的讀者傳揚達悟文化,一方面則是以自身的民族語言抵銷漢語背後的文化純度,儘管力道渺小,區別於殖民文化的書寫態度則是堅毅十分。無字的民族「借貸」有字的殖民者語文,書寫並填補自身被不斷殖民的歷史傷痕,正是這部小說敘事值得我們檢視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