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人很愛出國旅遊,尤其去日本。
疫情開始之前,2019年的時候,台灣人去日本大概是500萬人次,日本人來台灣大約200萬人次,這也算是很多了,有次我寫好稿子後,東京的編輯打電話來說我寫錯了、數字寫反了。
因為光看數字會認為這是常識,怎麼可能台灣這麼小的地方,有500萬人去日本?我認為,消費能力和消費抑鬱也是台灣社會今後經濟和內需往上衝的一個很大的力量。
台灣經濟是充滿活力的,和日本完全不一樣,雖然兩國很多經濟構造相似,但消費能力很強。
打個比方,五月疫情剛爆發時,看到獅子會的足跡都跟總統的日程差不多,到各地出席各種飯局,相同年齡層的人在日本都是退休的人,在日本基本都不出門的,台灣來自各個年齡層的消費支撑力強。
還有一個現象,是我住在台灣覺得奇怪的、也很有趣的,雖然大家沒辦法出國,仍然在台灣各地旅遊,有個朋友住在台北,我打電話給他,他說全家要到基隆去住旅館過個夜,想換一下環境。台北到基隆坐個車一下就到,全家一起去住旅館也是蠻貴的,這種消費能力和意欲,是日本人找不到的。
在台灣吃飯時的話題,第一是談政治、第二是股票,第三是旅遊,台灣的朋友掙到的錢全想花掉,要不講投資、要不就想出去玩。
而日本,從9月自民黨總裁選舉到10月的眾議院選舉,我發現通膨這個詞,在日本選舉中是個褒義詞,大家希望通膨、趕緊通膨,包括日本的執政黨、在野黨最希望辦到的事,想盡了政策刺激,民眾就是不花錢。
日本疫情爆發的時候,日本政府每個人發了十萬日圓,如果夫妻二人加上六七個小孩,一下子就領到將近一百萬日圓,但基本上都存起來,不太花錢的。兩國民眾對消費的認知習慣,有很大的不同。
原文出處 矢板明夫俱樂部 Yaita Ak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