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大啖食牛扒時，可想過一塊半磅的紅肉，竟消耗超過 1,232 加侖（4,663 公升）的水，還未牛放屁、打嗝排出的大量甲烷？目前畜牧業佔全球溫室氣體排放量達 14.5%，其中 3 分之 2 來自牛隻，如何碳中和一頭牛，成為棘手問題。最近有德國研究團隊想出「減碳殺手鐧」，成功訓練牛隻在指定地方如廁，強調正確處理牛尿，可減少有毒物質對環境的污染。
奧克蘭大學（University of Auckland）和萊布尼茨農場動物研究所（Leibniz Institute for Farm Animal Biology）於「當代生物學」（Current Biology）期刊發表研究報告，指出現時肉類及奶製品行業，討論氣候議題時主要針對牛的甲烷排放，但牛尿對空氣及土壤健康也敲起警號。
在農場飼養的牛隻，每天大約排出 66 至 68 磅糞便以及 30 公升尿液。牛尿含高濃度硝酸鹽，滲入泥土後會污染土壤、蔬菜和地下水，硝酸鹽進入人體會轉化成亞硝酸鹽，有機會在胃部再轉化成致癌性高的亞硝胺。至於牛糞，與土壤微生物結合後會轉化成一氧化二氮，為僅次於甲烷和二氧化碳的第三大有害溫室氣體。
科學家多年來著手解決牛尿與牛糞的污染問題，惟成效不彰，至最近才有新突破。研究人員設計出一個鋪有人造草皮的廁所「MooLoo」，若小牛成功進內小便，可得到零食獎勵；若在指定圍欄外如廁就會有懲罰。「原本設計了一種刺耳的聲音作懲罰，但小牛根本不當一回事，改成向牠們噴水才達到溫和的威懾作用。」研究作者之一、德國農場動物生物學研究所（FBN）動物心理學家 Jan Langbein 說。
實驗分成 3 個階段。第一階段，小牛被帶到 MooLoo 內，每次小便即獲取零食；第二階段評估小牛是否自律及在正確地點排泄，研究團隊將小牛帶到 MooLoo 附近，牠們成功回到圍欄內小便就會得到獎勵，在走廊等其他位置則會被罰；第三階段裡小牛則被移到距離 MooLoo 更遠的地方。
該團隊隔日訓練小牛 45 分鐘，在參與實驗的 16 頭小牛中，有 11 隻只需約 10 天（平均僅 15 至 20 次排尿）便學會適地如廁，比 2 至 4 歲幼童更快上手。研究成員之一、心理學教授 Douglas Elliffe 強調，只要能夠收集 10% 至 20% 的尿液，就足以顯著減少溫室氣體排放和硝酸鹽滲出；如果成功收集到 80% 尿液，更能減少 56% 氨排放量，並從中提取氮和磷等有用營養物質，達致雙贏。
然言，全球有多達 10 億頭乳牛，要完全改變牠們如廁習性並非易事，是次研究亦沒有測試排便訓練。另一嚴峻問題還包括牛隻打嗝或放屁時產生的體內廢氣，雖然有科學家正研究餵牛吃海藻以減少甲烷，但目前規模還遠遠不足夠。
原文出處 C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