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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評

杜特蒂卸任後,菲律賓將不再親中嗎?


2016年,杜特蒂勝出菲律賓總統選舉;2022年,杜特蒂總統任期將屆滿,且不可連任。杜特蒂就任初期曾矢言要與美國分手,跟中國結盟,但過去一年,菲律賓政府對中國的態度似乎出現重大轉折。

去年9月,杜特蒂本人在聯合國大會上更聲言「反對破壞南海的企圖」。當地地緣政治學者 Richard Javad Heydarian 預計,杜特蒂卸任之後,菲律賓政壇將不再親中。

杜特蒂當選之年,不少人視這位總統崛起為中國的機會。昔日,杜特蒂確曾反覆強調反美、親華主張。但五年時光過去,Heydarian認為這段期間中國在南海的舉動、挑戰菲律賓在國際規範下,堅持的海事主張,均令杜特蒂本人無法在外交上,推進仰仗中國的政策議程。與此同時,菲律賓國防相關機構,正強化自身與美國的關係。

Heydarian指,過去杜特蒂天真以為,在關鍵事務上向中國讓步,例如淡化2016年南海仲裁案、減少跟美國的安全合作,便能換取對方連串承諾。但直至目前,杜特蒂任期步入最後階段,中國的承諾仍未見兌現,國內亦未有來自中國的大型基礎設施投資。同時,中國進一步將南海軍事化,又在菲律賓宣稱的領海加強部署海上民兵,皆反映省長出身的杜特蒂,政治上沒有足夠能力判斷地緣政治挑戰。

杜特蒂任內雷厲風行,發動甚具爭議的毒品戰爭,彷彿顯示自己牢牢掌握權力。但Heydarian認為,外交政策方面,杜特蒂從未全權掌有相關權力,致使他不時要與華裔菲律賓商人社群,以及強大的國防機關等力量抗衡;而在外交政治上受限制,亦解釋了其內閣出現的矛盾論調。Heydarian指,杜特蒂不得不經常調整自己的措辭,藉此平衡國內公眾輿論等各方力量。

美國智庫蘭德公司(RAND Corporation)高中防務分析專家Derek Grossman則表示,雖然杜特蒂仍希望菲中保持和平關係,但面對過去兩年中國雄心勃勃的姿態,杜特蒂現時亦承認北京已成為一個問題,而尋求華盛頓盟友幫助,便是解決問題的方法。Heydarian舉例,美菲兩國正就續簽「訪問部隊協議」(VFA)談判,該協議讓美軍能進入菲律賓。杜特蒂去年2月曾表示要終止協議,但後來又暫停終止。

Heydarian批評杜特蒂過去天真,但也肯定其在任內,將外交政策辯論導向交易語域,改變了該國數十年來的外交策略。他預料,不論繼任人為中間派還是自由派人士,日後與美國打交道時,均會更傾向從實用主義出發、強調菲律賓的獨立自主。假如該國傳奇拳王、現任參議員:曼尼‧帕奎奥Manny Pacquiao(註)成為下任總統,就有可能對中國採取更強硬的路線。有指杜特蒂女兒Sara亦是潛在總統參選人之一,但即使Sara成為總統,Heydarian相信菲律賓政府對中國卑躬屈膝的態度、未夠成熟的戰略,亦會成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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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曼尼‧帕奎奥Manny Pacquiao
艾曼紐•達披德蘭•帕奎奥(英語:Emmanuel Dapidran Pacquiao,1978年12月17日-),暱稱曼尼•帕奎奥(Manny Pacquiao),菲律賓傳奇職業拳擊運動員、政治家,出生於棉蘭老島的布基農省,現為菲律賓參議員,曾為國際拳擊組織和《拳台》雜誌輕沉量級拳王,曾奪得8個不同級別的世界拳王金腰帶。帕奎奥與47戰全勝、橫跨5個量級的世界拳王弗洛伊德•梅偉瑟世紀對決在2015年5月2日登場,兩人在3月11日共同出席了宣傳記者會。結果,兩人的對決中,梅偉瑟憑點數勝出。2016年帕奎奥一度宣布引退。2017年7月2日在位於澳大利亞布里斯班舉行的WBO次中量級世界拳王爭霸賽中,不敵澳大利亞選手霍恩。2018年7月15日,在馬來西亞吉隆坡的Axiata體育館舉辦的WBA次中量級拳王爭霸賽中,帕奎奥在7回合TKO戰勝了現任拳王盧卡斯-馬特西,重新拿回了拳王金腰帶。帕奎奥於2007年在南哥打巴托省第1選區參選眾議員落選。2010年改在妻子的故鄉薩蘭加尼省參選,順利當選。2013年連任。但他在擔任眾議員的同時未停止拳擊事業,開會出席率極低,2014年全年只出席會議4日,遭到輿論批評。2016年帕奎奥改競選參議員,順利當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