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嘉莉】是史蒂芬金寫給成長中女孩子的,那麼【牠】無疑是寫給男孩的,從第一個開場,牠就以一種真實存在的怪物形態出現,誘引男孩,然後一步步讓他恐懼然後咬他,接著這個夢魘從此以後困擾著為他造船的哥哥,他自責的認為要為弟弟的死負責。
接著很快的速度開展出以哥哥為中心的七人魯蛇小組,有胖的、有被背後誣蔑清白的女孩(基本上我認為七人小組仍然是以單一性別的方式存在,儘管女孩在與其他六人玩耍時引起其他人的性趣,但很快的她以剃除頭髮做為反抗,而遠遠的看其實平板的胸部身材與男孩亦無二致)、有被母親控制的、被霸凌的黑人…..這小組基本上是另一個霸凌集團的反集合,而他/她們在那場石頭大戰之後,已經成長成堅強的團體。
他/她們真正要對抗的其實只有一個:內心的恐嚇,而電影裡的怪物【牠】的存在,其實跟台灣人七月份祭拜的好兄弟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些好兄弟【牠】,也是靠著人們的敬神怕鬼以及人們由此的祭拜/賄賂才會更加壯大與存在,編劇/原著聰明的地方在於儘管電影中【牠】有很多化身,但一定會在最終變現成【牠】出現一下就算是兩秒其實意思到了,觀眾會自動腦補,所以在觀影過程中才會讓【牠】如影隨形的讓觀眾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一直想看到【牠】的出現,這是最成功的地方。
裡面最清楚與明顯顯示出大人小孩是兩種世界的人,一個是女孩被血攻擊,整間浴室噴滿了鮮血,但隨著來的父親只有單方面的責罵,卻完全無法理解/看到女孩身陷血獄當中,至此觀眾會更加的同情與站在孩子的陣線,所以當霸凌集團最壞的頭頭孩子動手弒父的一刻,才會引起觀眾完全的認同與同情,大人基本上就是豬頭(笑)。
比起【牠】的第一個電視版,這一版的【牠】年齡與孩子們相仿(所以與孩子內在的恐懼結合的意義更徹底),除了他無限制的身體能擠壓變形旋轉化現各種形象,忽大忽小隨意自在,幾乎體現了每一個人曾有過對於心中恐嚇的形象化的極致,這是極為成功的,不像紅衣小女孩2只能用模糊不清或藏在某個黑暗處突然嚇你這等三腳貓的功夫,對於看過100部以上恐怖片的影迷來說,根本是幼稚園等級的,【牠】不來這套,是來真的咬你啃你斷手斷頭噴血噴汁,這些對作者來說,就是送給影迷觀眾的成年禮,請君入甕,願者上勾!